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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人家是从一种微观的现象入手，去研究军改以后军人心里状态的某种变化过程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研究有意义吗？”

    秦渊越听就越发地不理解。

    “情报学本身就是一门新兴的交叉学科，只有深入进去横向印证，才能获得所谓的收获。”

    龙小云乐此不疲地继续为秦渊解释道。

    “至于意义嘛，我也不太好定义，但是，我觉得只要去探索都是有意义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说别的，听你这么一通说下来，我还真有点懵。”秦渊摇摇头说道。

    “这也不奇怪，军区时代一下子跨入了战区时代，大陆军的理念一下就被打破了。”

    “战区主战、军种主建，联合作战指挥体制和军队体系重塑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大的动静，谁听了能不懵？”

    龙小云对于秦渊的反应一点也不觉得意外，反而是表示理解。

    “所以呢，任何探索都是有意义的，哪怕是失败的也是有意义的。”

    秦渊听完边笑边继续问：“那你倒是说说，失败有什么意义？”

    “失败的意义就在于为后来的成功者寻找捷径，就这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！你说的这点我不同意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没这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秦渊没好气地驳斥着龙小云的观点。

    “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失败者呢，不仅需要承担巨大的压力，还需要承担责任承担后果，让人怀疑他的实力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，甚至有可能面临的是优胜劣汰！”

    “所以说，这换了谁都不愿意去做失败者，给成功者做铺路垫脚石。”

    “道理简单，但是理解起来并不简单。”龙小云说道。

    “军改的首批参与者必须是军改的探路人，甚至是要付出牺牲的奉献者。”

    “真正享受军改成果的，毋庸置疑，肯定是后来人。”

    “因此呢，我们对此应该有更清醒的认识，专业化蓝军具体能走多远，咱们谁心里都没底，但是我们仍然要继续往前走，这可能就是军改参与者的勇气跟精神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有呢？”秦渊继续追问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否认，这吴天他是轻敌，没把咱蓝军当回事，输是输在墨守成规上，败是败在脱离实战和不了解现代战多样化的战场形态上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！”

    “我们不过是先下手为强，占了点先机的小便宜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王志刚针对我们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，对于他们山豹，我们要怎么打呢？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龙小云显然是面露难色，毕竟这次的对手非同小可，实力不容小觑。

    “他们呢，三路开进，气势如虹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呢，分路阻击还没有这样的实力，只有集中兵力围歼其中一路。”

    秦渊自信满满地说着自己的计划，没想到龙小云并不认同。

    “你这都是过往战术的老套路了，王志刚轻而易举地就能够预判到你会这么做。”

    “老套路？”秦渊不解。

    “没错，这是七十年前运动战的战术，而今天，只要我们的队伍一出击，天上的卫星早就把我们的行动轨迹清清楚楚地告诉了红军。”

    “而山豹的另外两路部队，必将势如破竹。只要一路到达狼山基地，我们的535防线还有险可防吗？”

    秦渊听了之后陷入了沉思，一下子没想起来要给龙小云回话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吭声啊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都说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这只是提出问题，最终思考如何解决问题的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提出的这么多套方案，而且我呢，也批准了第一套方案。”

    龙小云看秦渊这么一说，这一下子被逗乐了，脸上笑着说：“你倒是会吃现成饭啊。”

    “也对！强攻我们不行、围歼我们也不行，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攻心战。”

    “这下子我明白了，打心理战、网络战、舆论战，利用他一千五百公里的行军路程，在途中对他进行各种袭扰。”

    “总之呢，我们只有一个目的，扰乱他的行军节奏，拖一天是一天，拖一秒是一秒。”

    “对！发挥我们灵活机动，年轻官兵多思维活跃，时尚超前，善于打网络攻击的优势。”

    “打入山豹的内部浑水摸鱼，伺机出击。”

    龙小云思维严谨地跟秦渊说着自己对行军方案的理解，秦渊听着更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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